试管婴儿技术的未来发展

以色列作家尤瓦尔·赫拉利创作的科技理论类著作《未来简史》有这样一些论述试管婴儿技术的文字:


如果有位亿万富翁公开宣称希望能为自己打造一个超级聪明的后代,可以想象舆论必定一片哗然。但实际情况不会是这样,而可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一开始,可能是某些父母的遗传特征( genetic profile)让孩子有极高风险染上致命的遗传性疾病,于是决定采用体外受精,并对受精卵的DNA进行检测。如果检测结果一切正常,皆大欢喜;但如果发现令人担心的突变,就要销毁这枚胚胎

那么,为什么一次只让一枚卵子受精呢?何不一次让多枚卵子受精,这样就算三四个都有缺陷,只要有一枚好的胚胎就行。当这种体外选择变得可接受,费用也合理时,其使用就会更为普及。毕竟基因突变的风险无处不在,所有人的DNA里都携带某些有害的突变和不理想的等位基因( allele)。有性生殖就像买彩票,只能靠运气。(有—个蓍名但可能是杜撰的故事,说的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纳托尔法朗士和美丽而有天分的舞者伊莎多拉邓肯1923年碰面时的情景。两人讨论着当时流行的优生运动。邓肯说:“想象一下,孩子有我的美丽、你的智力该有多好!而法朗士则回答:“你说得没错,但如果孩子有的是我的美丽、你的智力,又该怎么办?”)所以,何不取巧一下?同时让几个卵子受精,再挑出最好的组合。只要等到千细胞研究能让我们廉价取得无限量的人类胚胎,你就能从几百个选项中选出你最理想的宝宝,这些宝宝都带着你的DNA,保证没有遗传疾病,而且也不需要未来再做基因工程。将这个过程重复几代,最后很容易就会制造出超人类(或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反乌托邦)。

但是,如果就算让几百甚至无数个卵子受精,仍有致命的突变怎么办?难道要摧毁所有的胚胎?为什么不能把那些有问题的基因换掉呢?有一个突破性案例,与线粒体DNA( mitochondrial DNA)有关。线粒体是人类细胞内微小的细胞器,产生细胞使用的能量。线粒体有自己的基因组,与细胞核中的DNA无关。如果线粒体DNA有缺陷,就会导致各种造成人体衰弱甚至致命的疾病。使用体外受精技术,目前在技术上已经可以制造“三亲宝宝”,以避兔线粒体遗传疾病。这种婴儿的细胞核DNA来自父母,而线粒体DNA则来自第三人。2000年,密歇根州西布鲁姆菲尔德( West bloomfield)的莎伦·萨里嫩( Sharon saarinen)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阿兰娜( Alana)。阿兰娜的细胞核DNA来自母亲莎伦和父亲保罗,但她的线粒体DNA来自另位女性。从纯技术的角度来看,阿兰娜有三位亲生父母。一年后,2001年,美国政府因为安全和伦理问题而禁止了这项技术。

但在2015年2月3日,英囯议会投票通过了所谓的三亲胚胎法,允许使用此项技术和进行相关硏究。截至目前,要替换细胞核DNA在技术上及法律上都还不可行,但等到解决了技术困难,过去允许更换有缺陷线粒体DNA的相同逻辑,似乎也能套用在细胞核DNA上。

而在选择及更换之后,可能的下一步就是改写。如果能够改写致命基因,又何必多此一举插入外来DNA?何不直接重写基因代码,把某个危险的突变基因改成良性的?这样,同样的机制修改的可能就不只是致命的基因,还包括不那么致命的疾病(比如自闭症、智力缺陷或肥)的基因。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有这些问题呢?假设基因测试指出,你的女儿很有可能聪明、美丽又善良,但有轻度抑郁症。难道你不想在试管里做些快速又无痛的处理,好让她不要多年受苦吗?

而且,既然都做了,为什么不顺便帮孩子再加点儿分?就算对完全健康的人来说,生活已经够辛苦的了,所以如果能让这个小女孩的免疫系统比一般人更强、记忆力比平均水平更高性格特别开朗,一定会对她有帮助吧?而且,就算你不想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做,如果邻居都这么做了怎么办?难道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吗?又如果本国政府禁止对婴儿进行基因千预,但某个国家对此毫无限制,于是制造出许多了不起的天才、艺术家和运动员,遥遥领先于全世界,又该怎么办?于是,我们就像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等到哪天,就会有孩子的基因类型目录任君选择。

......

当然,人类对于新科技的使用也有限制。比如优生运动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失宠,虽然有人交易人体器官,也可能相当有利可图,但至今仍然是非常边缘的行为。就如同谋杀他人而取得器官,可能哪天设计婴儿也会在技术上变得可行,但仍旧是一种边缘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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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的探索永无止境。尤其是近两年的基因编辑技术似乎让一切都变得更有可能。人类会设计出“超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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